第二天,祁云廷向我账户转入五百万,备注写着“医疗补偿”。我接受了这笔钱。
足够我在苏州置办宅子,开间小工作室,过上安稳日子。我预定了下周二的返程车票。当晚,
祁云廷深夜才归,直接进入我卧室。他环抱住我,唇轻触我颈侧,低声耳语:“悠然,
抱歉让你伤心了。”“清婉面子薄,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认错已经很勉强了。
”我闭眼假装熟睡,一言不发。这种解释以前从未有过。曾经我会为此欣喜若狂,
如今却意外地心如止水。他手机突然响起。“祁总,情况紧急!清婉喝多了非要往车道上冲,
我们拉不住她。”“这路段车速很快危险得很,她只认您的话…”祁云廷立即起身准备离开。
我抓住他的手臂,生平第一次恳求:“能不能留下?”我暗自期待他会有所选择,
心里可悲地想着。【祁云廷,哪怕只选我一次,我就放弃离开的念头。】他脚步微顿。
“清婉…清婉当心!”电话那头传来急刹车的尖锐声响与惊慌呼喊。
他强硬地挣脱我的手:“你先休息,我很快回来。”房门被用力关上。我真是…可悲。翌日,
谭清婉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家里。她刚冲完澡,身上套着祁云廷的衬衫。“悠然姐不会介意吧?
从前我们在一起时我总是穿他的衣服。”我选择沉默。
专注地将无法带走却属于我的物品挂到二手平台上。“啊!”工作室里传来谭清婉的惊呼。
我内心警铃大作,迅速赶去,只见母亲珍藏的刺绣工作台被划出深深的刻痕,
上面精致的螺钿装饰被撬掉几处。谭清婉站在一旁,彻底褪去温婉伪装,
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:“真不小心,弄坏了你最爱的老古董。”4我捡起散落的螺钿装饰,
已经支离破碎。工作台表面被刻上了难看的划痕。这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念想,
陪伴我十数年的珍宝。看到我神情黯然又气愤,她眼中闪过得意,
凑近我耳旁低语:“你也不用太伤心,反正这房子马上就是我的了,
你这些碍眼的老东西早该清理出去了。”她话都没说完,我抓着她的头发狠狠扇她的脸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