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爬到他身上,伸出舌头舔他的脸。没有血腥味。太好了,他没有受伤。
我用黑多白少的空洞眼神盯着他。我小声道:“快爬,北北,快点爬。”我又爬走了。
梁宇宙想打电话报警,又放弃。他坐在沙发里啃他手腕上戴的佛珠子,
就这样看着我爬了一整夜。等到天亮,我回到被窝里。他才翻出行李箱,胡乱地收拾衣服。
他下定了分手的决心。我从躺椅里醒过来。一睁眼,我就问:“我爬了吗?
”陈医生笑道:“没有,催眠和睡眠不一样,我在引导你回顾特定的场景。
”我点点头:“我看到了,我把宇宙吓得魂飞魄散。”陈医生说:“就在催眠的这段时间里,
他给我发消息了。”我一愣:“谁?”陈医生:“梁宇宙。”我追问:“他说什么?
”“他让我主动联系你,他说你好像病了,或者被你闺蜜柯柯附身了。他猜,
可能是柯柯不同意你们结婚,所以附身来抗议。”我又愣了一下。他是很信这些的,
民俗志怪传说阴阳玄学等等。不仅信,还十分地敬畏。我笑起来:“他误会了,
我念叨的‘北北快爬’,其实是我在给自己加油打气。”陈医生说:“他是旁观者,
误会也正常。”接着我又进入到下一段催眠中。我看见我的新房。同事们横七竖八地打地铺。
我爬到小张身上,舔他的脸。好浓郁的酒精味。我误以为是汽油,于是着急起来。“不要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