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泽川低沉的嗓音传过来:“我早就跟你说过,项浩轩那家伙是座道观的冷石像,
你费尽心思也暖不热他。”我靠在沙发上,揉了揉发红的眼眶,硬挤出一抹笑:“是啊,
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“来瑞士吧。”陶泽川的语气一下子轻松起来,
像在哄小孩:“哥这儿多的是风流倜傥的男人,哪个不比项浩轩强?
我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好妹妹他不珍惜,就让他抱着他的道符孤零零过一辈子吧。”“好。
”我低声应了句:“等我收拾完这边的事。”挂了电话,我深吸一口气,起身走向二楼。
路过项浩轩那间紧闭的道室时,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,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膜。
门没锁紧,留了一条细缝。昏黄的灯光从缝隙里漏出来,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,
还是忍不住凑过去看。屋里,檀香的烟雾袅袅升起,像一层薄纱笼着一切。
项浩轩跪在供桌前,腕间那串紫檀念珠松松垮垮地挂着。怀里抱着的是一具仿真的木偶。
那木偶的脸在烛光里清晰得刺眼。杏仁般的眼睛,樱桃似的小嘴,左眼角还有一颗泪痣。
分明就是赵菱的样子——那个从他七岁起就形影不离的“道友”。我咬紧下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