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家书房烛火通明。王翰歪在黄花梨圈椅上,腰间新换的玄铁护带压得他旧伤隐隐作痛,
每到这时,他就忍不住在心底咒骂顾砚之和沈清霜两人。
他抬头看向案头堆着的那些户部新铸的铜斗样件,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。“公子,
新来的琵琶女到了。”沈清霜抱着镶玉琵琶跨过门槛时,特意将裙摆撩高三分。“抬起头来。
”见来人身姿上佳,王翰饶有兴致地将玉扳指叩在案几上,当看清对方面容的刹那突然暴起,
“贱人!你竟还敢——”沈清霜旋身躲过王翰迎面砸来的砚台,
袖中的醉梦香借着动作趁机撒进炭盆之中。青烟腾起的瞬间,
她指尖勾起王翰的腰间的玄铁护带,嗓音就跟浸了蜜似的:“公子的伤养的可还顺利?
那日顾大人下手重了些,可让奴家好生心疼呢...”“住口!你这个贱人!
”王翰目眦欲裂地掐住她脖颈,却嗅到一缕熟悉的甜香。沈清霜顺势跌进他怀中,
染着蔻丹的指尖抚过王翰下颌:“公子可知,顾砚之书房暗格里锁着什么?
”见王翰眼白都气恼的猩红,她吐气如兰,纤纤玉指轻轻按在他心口上,
“奴家对公子可是念念不忘,这都上赶着过来寻公子了,
还不能明了奴家心意嘛...”沈清霜嗔怪一声,“奴家可是特意来表忠心的,
奴家可瞧见顾砚之书房暗格之中,藏的是江北粮仓的粮草调度图呢。”王翰瞳孔猛地收缩。
父亲昨日还怒斥他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江北粮仓调度动手脚,
若顾砚之真是盯上了此事......熏香渐浓,他钳制的手劲不觉松了三分。
沈清霜趁机将袖口捂在王翰鼻尖,甜香立刻钻入鼻腔之中,
王翰恍惚间似乎看见漕船满载黄金从眼前划过。
“书房...书房暗格...”王翰踉跄着扑向书房暗室,机关转动的刹那,
沈清霜袖中银针已扎入他后颈。她又哪里知道顾砚之有没有调查江北粮仓一事,
只是这王家贪婪,王翰更是蠢笨如狗,想必根本不会放过在这事上捞一笔的机会。
沈清霜走进暗室的瞬间,不由得呼吸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