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看到张诚肩膀上扛着的那头还在滴淌着血迹的野猪时,整个人瞬间僵住了。
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,嘴巴无意识地张开,几乎能塞进一个鸭蛋。“野......野猪?
!”缝裤子说话都开始结巴,满身的瞌睡虫顷刻间跑得无影无踪。
张诚懒得理会他那副震惊的模样,声音平稳而直接地开口:“半扇野猪肉。
”“换你两套厚实的棉袄棉裤,要新的。”“再搭一口铁锅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
但在呼啸的风雪中,每个字都异常清晰。缝裤子愣了好几秒钟,才猛地反应过来。
半扇野猪肉!在这缺衣少食的年头,尤其是在这大雪封山的寒冬腊月,
这东西简直比金子还珍贵!“成!成!没说的!”缝裤子激动得脸膛涨红,连连点头,
赶紧将门拉得更开,热情地想让张诚进屋。“老婆子!快!
快把柜子里那两套新做的棉袄拿出来!”他扭头冲着屋里大声喊道。张诚却并未挪动脚步,
依旧站在门外的风雪之中。很快,
缝裤子的婆娘捧着两套崭新的、用土布缝制的厚实棉袄棉裤走了出来。张诚接过其中一套,
又开口了:“老哥,再跟你商量个事。”“你那杆老猎枪,能不能借我用几天?
”缝裤子一听这话,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,露出了明显的犹豫之色。“二狗子,
不是老哥我小气,只是那枪......年头实在太久了,膛线都快磨平了,
万一要是走了火,或者炸了膛......”张诚不等他说完,
直接加码:“再搭上一条野猪前腿。”缝裤子喉结滚动了一下,
目光在那肥硕的野猪肉和张诚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之间来回移动,最终一咬牙。
“......行!不过你小子可得千万仔细着用!”“真要是炸了膛,可不能赖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