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离?”凌晨的时候,魏书程和儿子终于回来了。陈月影踉踉跄跄地扶着两人,
看见我的一瞬间如负重释。“姐,他们喝醉了,你快给他们擦洗一下,煮点醒酒汤。
”说罢就把人扔在沙发上,自己卸妆去了。那气势的模样,仿佛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保姆。
我朝那边瞥了一眼,儿子睡得人事不省,鼾声如雷。我和邱雪对视一眼,谁也不打算管。
魏书程却忽然抬手,攥住了我的手腕。“薇薇,薇薇。”他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,
却又体力不支地倒回去。“纪念日快乐,这是,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十八年。
”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,放到我的掌心。是一朵漂亮的,但有些蔫吧了的花。
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已经陷入沉睡的魏书程。早年间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他也是这样。
对旁人来说纷乱如麻的纪念日,他却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包括我的生日,我们的第一次拉手,
第一次亲吻……他为每一个第一次都赋予了特殊的意义,管它们叫纪念日。
我曾被这样的浪漫感动的说不出话。可如今……就在这时,陈月影突然敷着面膜,
从卫生间里出来。挑着眉头看我:“姐,你怎么拿着我不要的花啊?”3.第二天一早。
陈月影就出门做spa去了。魏书程捂着额头坐起来。宿醉叫他头痛欲裂。一睁眼,
还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。他怒不可遏,冲过来就要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带他回屋。
但质问还没出口,我就将一沓纸扔进了他怀里。“这是什么?”下一秒,
他就看到了第一页纸上几个硕大的黑字。《离婚协议书》“离婚?你疯了吧?
”两个男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,有些滑稽。却没有人笑出来。魏书程闭了闭眼。
耐下性子试图哄我:“你是因为昨天我打你那一巴掌吗?”“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,
我实在是不喜欢别人进我的房间……所以才一时情急。”别人,情急。
这两个词适用于所有人,却独独不该用在我的身上。魏书程一边说,
一边仔细打量着我脸上的表情。当他确认里面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。脸色登时变了。
一...